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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狗可以养芍药吗贴吧狗子露露

2024-11-14 来源:李子资讯

露露是只漂亮狗子的名字,还真的是。

那是八年前,上高中的青年非常之喜欢狗子,喜欢到半夜三更跑同学家玩狗狗不回家,我在寻他回来的路上,黑暗中青年居然抹了两把泪,愤愤地说:从小长大,就想养只狗,你们就是不同意!

那天夜里,孩子口中的“你们”做了深深的反思,并且痛快地决定对青年提出的意见进行整改。第二天,孩爸便带来了好消息,说他的一位小兄弟家正好有刚刚出生一个月的小狗崽,可以送一只给我们。

等到周末小客人到来的时候,我们着实被吓了一跳——孩爸抱上楼的,起初我还以为他抱的是一头小牛羔子,仔细一看,才发现还是狗!一只体型很大的小狗,一只与我们想象中宠物狗大相径庭的狗而已。

狗子顾不得在新环境里认识我们,便扑通一声跌翻了过去,之后匍匐在地板上,嘴角拖着长长的涎液。热心养狗的青年怕狗子的气味以及滴答的口水召来我们嫌弃,急忙蹭到狗子跟前擦拭。原来狗子坐小汽车来,来之前狗主人给吃了饯行的肉汤,狗子懵懵懂懂不知道吃过这顿饭就要离开母亲了,毫无忧伤地放开肚皮吃,结果吃得太饱又晕了车,将饯行的盛宴吐了一路,直到带着浓浓的味道晕倒在我家地板上。

就在它睡得眯三倒四的时候,我们的家庭会议也在紧张地进行中,经过孩爸孩妈的同盟共守,最终决定狗子是我们家的一员,但鉴于它高大威猛的体格无论如何是要送到农村老家去养的。见青年眉头紧蹙,又动之以情地告诉他奶奶家的美好家园多么需要这么一只神气威武的狗子看家护院,这么好的狗子圈在城里的阁楼里当作讨人欢心的宠物有点大材小用,有点汗血盐车。青年尽管眼角含泪,唇边还有吐不出口的话语,但还是同意将狗子送到乡下。

在家庭会议的最后,全家人聚集智慧郑重地给狗子起了好听的名字——梦露。总的意思是:希望它在乡村的院落里,嗅着香甜的空气,快乐地看家护院。乡下的狗子多数是没有具体名字的,总是唤作“谁谁家的狗”。梦露带着洋气的名字摇晃到了乡下,等我们再去的时候,它却被婆婆唤做“露露”了。从未进过学堂的婆婆对看护土院旧房的狗子叫不出“梦露”这样的洋名,于是顺口改成了与隔壁或者是隔壁的隔壁家就有女孩儿叫的本土小名。我们提示狗子与孩子重名好像不礼貌,婆婆说,那也不要紧,各叫各的,再说现在乡下哪有小孩子,到了上学时候全都进城读书了,不碍别人的。

到了乡下的露露,在院子里晃悠了几天,便被栓了起来。因为它站起来便与茶几一般高,轻轻松松地把婆婆茶几上的家当们搞得一片狼籍,还试图在杯子里喝水。它只有一个月大小,正是天真烂漫的儿童时期,也许在它的认知里,不饿不渴的时候只剩下玩这一件事情了。偶尔,它傻乎乎地跑出院门看外面的世界,吓得左邻右舍全关了大门不敢出来,也吓得婆婆赶紧用铁制的链子将露露栓在一枚钉在地里的铁杵上。从此,邻居们可以到婆婆家门口伴着露露的吠叫声驻足聊天了,婆婆再也不怕露露从敞开的院大门里屁颠屁颠地蹿到外面破坏邻里关系了。

而露露的世界就此便只有这脚下直径六米的圆圈,就像唐僧给孙悟空划的那个圈一样,它再有本事折腾,再好奇外面的世界,也只有在圈里挠耳挠腮,一点没辙。它的窝,搭了几次,都让它在不开心的时候夷为平地,有一次正好我们去,看它鼻头有伤滴血,原来又是掀自己的窝时弄破的。后来,用水泥方墩又给重新筑了窝,它依然不安分地掀掉了顶棚,然后又甘心情愿地在敞篷窝里经受雨打风吹的动荡和寒霜积雪的冷峭。旁边有一棵十多年前种的枣树,自从露露栓在下面,婆婆再没有收获过这棵树上的枣,秋天枣子红了时候,它三蹦两跳撞在树杆上,枣子纷纷落到它的身上,给它平静的生活添了几分热闹。它的地盘以前还是一马平川的,几年过去,便被它青春不安分地表达刨成了黄土丘陵。天下雨的时候,露露便在低洼处裹一身的泥水,滴滴答答傻萌萌地站在湿漉漉的天空下面,等待主人看到了关心一下它,哪怕是骂几句它的泼皮,给寂寂的乡村生活增加一点声响。

不懂狗子的世界,于是它的所作所为,我们用人类的眼光去审视时,常常被莫名地感动。记得露露刚到乡下的时候,有一次婆婆进城看病,它居然不吃别人喂的食物,按照我们的想法,它抗不过饥饿自然就会吃的,结果三四天过去了,它对面前的食物依然无动于衷。婆婆听到消息,便提前办了出院赶忙回乡给这只“犟驴”一样的狗救命去了。后来,家人轮流给它喂食,等它适应了、认可了,才给了婆婆出门的机会。而我们每次回去,它总是给予最大的热情,紧着栓在它身上的铁链长度跃起腾空,脚下抛土扬尘,伸出长长的舌头发出“哈-哈-哈”的低唱——它是认得我们的,认得当初领养它的人。给它喂食时,它一边快速地吞咽城里人饭桌上剩下的肉骨头,还不忘用它湿润的鼻头轻轻地触碰我的手,偶尔舔一下我的手背,用无声的语言表达它的友好和喜悦。因为它的友善,我常常抚摸它的大脑袋,与它说它萌呆的小时候,它静卧在窝边,修长的前腿平行伸展,杏核一样漂亮的眼睛温柔地看着我,宁静而心满意足,而我心里也暖暖的。

转眼,露露已经八岁多了。当年鼓动我们领养狗子的青年已经在千里之外自食其力了。青年回来的时候,他便闭了院门,解开露露的铁链,让它在小小的院落里撒欢跳跃。露露长期受禁锢的身躯自由游荡的时候,有几分倾斜,还有几分收不住,有时一下子就晃进了婆婆的花园里,婆婆珍爱的大丽花、芍药们便纷纷倒下了,婆婆看着心疼,但也不阻止,让露露奔放那么一会儿。

这些年,为了孩子上学,婆婆身边的儿女陆续进城务工陪读伴学,婆婆常常一个人在家,每每我们担心时,婆婆总是硬气地说:“不怕,有露露呢!”露露果然也是厉害得法力无边,甚至六亲不认,婆婆同村的两位弟弟农闲时常常过来陪姐姐拉家常,只要他们进来,露露马上上岗,吠叫不止,婆婆一再告诉它“这是亲戚!”露露还是如见陌生人,继续它的工作。但是婆婆一年才回去一二次的孙子踏进院门,它没有吠叫,而是兴奋热烈地边跳边“嘶嘶”,恨不得挣脱链绳扑进青年的怀里。再到后来,去看婆婆,除了给老人的吃穿用品,我们这些露露眼里的家人总是带狗狗食物回去,姊妹几家都养成了收集剩菜肉骨头的习惯,以支撑露露硕大的胃里总有油水。“双十一”的时候,我也会挤在狂购的人流中下单狗粮撒给露露,希望如同狗粮介绍的那样,吃了添加了果蔬、胺盐、鱼油且颗颗香脆的它们,让长年为婆婆看家护院的露露拥有更健康的体魄,让它陪伴我们的时间更久些。

《忠犬八公》台词中有这么一句:“作为一只狗,它有它的原则,不离不弃,不论生老病死。它卧在这里,十年,透彻成一种风景。”

露露正是婆婆家园里那道透彻成的风景,注定是我们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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