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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张起名孟浩然写的孤屿是江心屿吗上

2025-10-21 来源:李子资讯

郑向群

“众山遥对酒,孤屿共题诗。”是孟浩然《永嘉上浦馆逢张八子容》诗中的名句,好多人将“孤屿”解释为温州江心屿,将江心屿建的浩然楼说成是纪念孟浩然的,其实大谬。《光绪永嘉县志》已明确记载浩然楼是取名于文天祥《正气歌》的,只不过与先贤同名而已,此“浩然”非彼“浩然”也。更何况江心屿哪来的“众山”?在江心屿上“遥对”的只是片片白云,或者是朵朵浪花。 “众山遥对酒,孤屿共题诗。”是孟浩然《永嘉上浦馆逢张八子容》诗中的名句,好多人将“孤屿”解释为温州江心屿,将江心屿建的浩然楼说成是纪念孟浩然的,其实大谬。

《光绪永嘉县志》已明确记载浩然楼是取名于文天祥《正气歌》的,只不过与先贤同名而已,此“浩然”非彼“浩然”也。更何况江心屿哪来的“众山”?在江心屿上“遥对”的只是片片白云,或者是朵朵浪花。

昨读清《光绪乐清县志》,看到人物篇游寓一栏有这样的记载:“孟浩然,名浩,襄阳人,以字行。尝至东瓯访张子容,过象浦驿(明《永乐乐清县志》记载属茗屿乡,今属磐石镇),有‘众山遥对酒,孤屿共题诗’之句,又有《乐城怀归及别张子容》等诗。”明《隆庆乐清县志》也记载:“唐县尉张子容,年籍无考,惟《孟浩然集》有永嘉浦逢张子容诗。”才知孤屿即今白象万家垟孤屿山(现属乐清市北白象镇张家湾村),试想孟浩然从家乡襄阳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要到乐城县衙会晤生死之交张子容,张子容从乐城县衙去迎接他,两人怎么可能会舍近求远跑到温州府城的江心屿去题诗呢?何况时间又是唐开元十三年(725)的除夕。

今磐石镇馆头村坐落在古上浦馆(即象浦驿)的南头,顾名思义,就是公馆的前头,早在唐代此处己设有上浦馆招待官员,诗人孟浩然来乐成访张子容就是在上浦馆相会的。

比张子容稍后的张又新(公元813年前后在世)曾在温州任刺史,到过白石,有《行田诗》为证,也作过一首《孤屿》诗:

碧水逶迤浮翠巘,绿萝蒙密媚晴江。

不知谁与名孤屿,其实中川是一双。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张又新写得很明白,“孤屿”就是指今天的万家垟孤屿山,他行田白石时途经万家孤屿,想起江心屿也称“孤屿”,故有“不知谁与名孤屿,其实中川是一双”之叹。孤屿在当时的永嘉郡竟有一对,这是张又新前所未曾想到的。

众所周知,孟浩然(689~741)是唐代著名诗人。他本名浩,字浩然。襄州襄阳人,世称孟襄阳。因未曾入仕,又被呼为孟山人。房族中五服内兄弟辈排行第六,故又称之为“孟六”,张子容就有《送孟六浩然归襄阳》二首,同时代诗人刘眘虚有《寄江滔求孟六遗文》:“南望襄阳路,思君情转亲。偏知汉水广,应与孟家邻。 在日贪为善,昨来闻更贫。 相如有遗草,一为问家人。”可见孟六即孟浩然。

张子容,名悌,字子容,襄阳人(今属湖北),房族中五服内兄弟辈排行第八,故称“张八”。生卒年均不详,约唐玄宗开元十六年前后在世。景云三年(712)举进士,官晋陵尉,迁乐城令,开元中谪为乐城尉。《唐诗纪事》卷二十三载:“子容,先天二年进士,曾为乐城尉,与浩然友善。”考《登科记考》:“按先天二年即开元元年,今从常无名改在是年。”而辛文房《唐才子传》记载:“子容,襄阳人。开元元年常无名榜进士,仕为乐城令。初与孟浩然同隐鹿门山,为死生交,诗篇唱答颇多。后值乱离,流寓江表,尝送内兄李录事归故里,云:‘十年多难与君同,几处移家逐转蓬。白首相逢征战后,青春已过乱离中。行人杳杳看西日,归马萧萧向北风。汉水楚云千万里,天涯此别恨无穷。’后竟弃官归旧业。有诗集,兴趣高远,略去凡近。当时哲匠,咸称道焉。”此有误,史载常无名是唐睿宗景云三年(712)壬子科的状元,虽然景云年号从公元710年六月廿五日至公元712年正月止,公元712年这一年有四个年号,接下去的二月至四月是“太极”,五月至七月是“延和”,到八月廿五日唐睿宗让位给太子李隆基(即唐玄宗)是“先天”,唐玄宗的第二个年号才是开元。而开科取士是三月,已属于太极元年,但正月为大,故史籍仍称“景云三年”。因此准确地说张子容是景云三年(712)的进士,并非“开元元年常无名榜进士”。

孟张两人为同乡邻居,少时结为生死之交。张子容赴京赶考时,孟浩然有《送张子容进士赴举》:“夕曛山照灭,送客出柴门。惆怅野中别,殷勤岐路言。茂林予偃息,乔木尔飞翻。无使谷风诮,须令友道存。”时间应该是太极元年的冬天,即公元712年的二月。这年张子容中了进士,先被任命为晋陵县尉,开元八年(720年)孟浩然作《登岘亭寄晋陵张少府》,又作《晚春卧病寄张八》,其中有“念我平生好,江乡远从政”之句,此江乡即指晋陵县,即今天的江苏武进。不久,张子容升为乐城县令,开元中谪为乐城县尉。开元从公元713年十二月到741年十二月,头尾一共29年,以“初、中、末”计算,开元中至少占九年,即723至731年。从孟浩然来乐城和张子容的诗来推测,张子容贬乐城尉的时间可能在公元725年。也有人说是公元732年,但这与张子容中进士的公元712年整整相隔20年,与孟浩然诗中“一别十余春”不符,不知道根据哪个史料?

张子容有《贬乐城尉日作》:

窜谪边穷海,川原近恶溪。

有时闻虎啸,无夜不猿啼。

地暖花长发,岩高日易低。

故乡可忆处,遥指斗牛西。

看看公元七百多年的乐清,原来是个旁着“穷海”、靠近“恶溪”,不时有老虎出没、猿猴更是彻夜啼叫的地方。张子容又有一首《永嘉作》:

拙宦从江左,投荒更海边。

山将孤屿近,水共恶溪连。

地湿梅多雨,潭蒸竹起烟。

未应悲晚发,炎瘴苦华年。

从开篇“拙宦”(指不善为官,仕途不顺)两字来看,显系贬乐城尉后作。就地从县长降为副县长,这是个多大的打击啊!看着这个乐城县不但是个穷山恶水的地方,而且多梅雨,还有湿热致病的瘴气,不象现在经1300多年的海塘围垦、受工业化污染、全地球气候转暖影响后的乐清市,张子容又有点释然与无奈:“未应悲晚发,炎瘴苦华年”。从“山将孤屿近”看,也写的是万家垟的孤屿山。 至今从孤屿山向西北望去,有茗山、凤凰山、白石山等。

开元十三年(725),岁次乙丑,孟浩然正三十七岁,来乐清访张子容,有可能是听到好友被降职的消息,作《永嘉上浦馆逢张八子容》诗:

逆旅相逢处,江村日幕时。

众山遥对酒,孤屿共题诗。

廨宇邻鲛室,人烟接岛夷。

乡园万余里,失路一相悲。

此时两人已分别十三年了,当张子容得知孟浩然来访的消息后,马上赶到上浦琯(即象浦驿)去迎候他,一起坐舟去乐城官舍,途经今万家垟的孤屿,一时诗兴大发。当时的万家垟还是一片汪洋,象浦驿和孤屿是从永嘉郡府去乐城县城的必经之路。明《永乐乐清县志》记载:“孤屿山,去县西三十五里,在茗屿乡。”可见,到明初时,孤屿已从唐朝时的“屿(小岛)”变成山了。到如今更不堪,周围皆是液化气储配站、电镀厂等企业。全诗八句四段,段与段之间句意跳跃较大,但全诗一气呵成,气贯意足,确是佳构。 诗的首联两句,首先交代了这次两人会晤的地点——江村(上浦馆,即象浦驿),逆旅相逢:孟浩然从永嘉郡城要到乐城,当时只有水路,张子容自乐清城县衙至象浦亦是水路,正是相碰头之处;时间——当天日暮之时。交代清楚了时间、地点,就把读者带进诗的意境,引起读者翩翩联想。第二联两句则是他俩重逢后,当日途经孤屿情景的如实记叙。当时的孤屿是十分荒凉的,和如今一样上面没有建筑物,只有遥对北边的茗山、白石山、凤凰山等,正是“山将孤屿近”,两人坐在船上喝着张子容带来的酒。第三联写的是张子容所在乐成官舍,僻处海滨,人烟荒凉。《述异记》云:“鲛入水居如鱼”。“鲛室”,鲛入水居之室,用以喻海域。“夷”,原指夷狄,“岛夷”指远离中原的荒岛野居之民。尾联中的“失路”,指不得志也。孟浩然为自己才华正茂的同窗好友,被谪迁至远离故乡而且是如此荒僻的乐成,深表同情和惋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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