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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男生独唱小河专访民谣鬼才小河没想到为

2024-12-20 来源:李子资讯

“刚到北京的时候,别人问我叫啥,我说叫何国锋,大家很难记住全名,就老叫我‘小何小何’的。”民谣歌手小河对记者说,“说到小何,很容易想到村里的一条河,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一身黑色衣服,一头白色短发,小河眼睛大大的,语气平和,谈起以前的经历,话里带着哲思,时不时能从中听出一点禅意。他曾经是最叛逆的摇滚青年,做最极致的音乐实验,作品疯癫怪诞,打扮得“不像人类”。18年前,他写的那首《飞的高的鸟不落在跑不快的牛的背上》,放在今天也挺先锋。后来,他从以自我为中心的创作中走出来,为陌生人写歌,搜集失落的童谣,接连发起新潮的音乐计划,对唱片工业做彻底反叛——即使在人人个性十足的民谣圈,也是个另类的存在。

20年前,他在北京三里屯的“河酒吧”里遇见了安娜、万晓利、张玮玮和郭龙,多年后几个人组成了“河乐队”。今年暑期,这支乐队和央华戏剧合作的音乐剧《流浪之歌》在北京保利剧院上演。

天真派“疯子”

2001年左右,小河常去北京三里屯南街的河酒吧演出,店主是野孩子乐队。在这个面积不足15平米的小场地里,当时的地下音乐人一手搭建起中国早期live house的雏形。每个夜晚,这里有酒、有灯光歌舞、有躁动的气氛,小河、万晓利、张玮玮几个人在北京文青圈子里渐渐混出了名堂。年轻那会儿,唱摇滚最重要的,是享受天真蒙昧的纯粹快乐。

有天晚上,一个高鼻阔眼的女孩来到河酒吧,在台下听着音乐、打着节拍,兴奋时居然跑上台,跟乐队一起打鼓。这个女孩是法国留学生安娜,她的另一个身份是演员刘烨的妻子。这次误打误撞,让她收获了好几个音乐知音,她用照相机记录下了那段跟青春有关的日子。

2018年,安娜整理当年在河酒吧拍摄的照片,在北京办了一场摄影展,把小河几个人请来在展厅里做音乐表演。在她的撺掇下,河乐队宣布成立,一起玩音乐的伙伴好像有了一个大本营。有人说,这几个人组成乐队,在中国音乐界算件大事。

安娜、小河在《流浪之歌》河乐队排练场演唱《森林里的一棵树》。

那之后,河乐队基本没什么团体活动,成员们各自为政,直到《流浪之歌》,才有机会聚首。

小河过去给人的印象,是表演时极尽疯狂地忘我。熟悉他的观众,总能在记忆里翻找出一张他的照片,那是一张闭着眼睛、张大嘴巴,咆哮嘶吼以至面部扭曲的脸。“那时候特别迷恋那种状态,”小河说,“但是这些年也有变化,不再刻意表现那种不正常、与众不同了,把与众不同表象下的东西传达出来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才从自我中慢慢走出来,愿意去跟别人分享。”

这种变化像是一次“死而复生”后的开悟。

越来越“正常”了

2010年,小河抱着一把吉他,从一个两米的高台上跳下来,没有任何保护措施。那是一场“音乐实验”。那一年,富士康员工跳楼事件引起人们空前关注,小河想知道,这些人在坠落的瞬间,都有哪些心理活动。

于是,他也跟着跳了。

腾空的一刻,小河手里还拿着琴,心想“琴别摔坏了”,结果忘了膝盖打弯,没有缓冲的情况下,两只脚直挺挺地落地,摔成了骨折。摔伤以后,他停掉了所有工作,卧病在床3个月。与世隔绝的日子里,他脑子里追求极致音乐体验的那根弦,也不那么紧绷了。

在纵身一跃之前,小河走在一条偏激又固执的音乐道路上,不断向内、向外挖掘音乐的可能,体验其中的快感。“真的会做一些很疯狂的事,不考虑后果,特别是在音乐表演上。”除了“跳楼”实验,他还有过对“即兴表演”的试探。

2009年,他录制唱片《身份的表演》,想要在没有观众的情况下完成“录音室即兴”。他特意找了个录音棚没人的日子,自己待在里面,把灯关掉,营造黑暗无我的氛围,摸黑弹琴。可当琴弦一拨,他才猛地发现,有一个“自己”正笑容诡谲的坐在黑暗的角落里。那一刻他意识到,“我是我自己的观众。他会听我在弹什么,甚至还会指挥我,告诉我下一个音应该怎么弹,所以我很崩溃,因为我还是在用我的经验。”

从写内心感受到为别人写歌,小河还是那个爱玩音乐实验、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但实验内容明显变了,因为他整个人“脚着地了”。

两年后,小河开始搜罗口耳相传又濒临灭绝的歌声——童谣。他不再生产音乐,而是成了音乐的搬运工。

那时候,他找来二三十个志愿者,每天早晨五六点起床,在北京的大小公园里“蹲点”——因为老人们都喜欢一大清早溜嗓子。最后,他们一共收集了上百首老北京童谣,这个计划后来发展到了全国。

“谁不想成为摇滚巨星,只是不说而已”

最开始学吉他的时候,小河还是部队的一个小兵。1975年,他出生在河北邯郸,父母都是工人,那时候,为了彻底“改造”天天逃课打架、不好好学习的小河,父母安排他去当兵,也为了退伍后好找工作。

在部队里,小河每天5点起床,一天能弹琴12小时。后来,为了能有更多时间练琴,他主动去了炊事班,每天掂完炒勺就开始弹琴,直到整个部队熄灯了,他可以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接着练。

现在的小河已经不弹吉他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跟摇滚乐的一种暂时告别。他的新家伙事儿是一把圆润的阮琴。2011年,他给一个电影做配乐,觉得阮琴的调子更适合电影的意境,后来就越用越顺手了。阮琴属于中国古典乐器,只有四根弦,比吉他少了两根,在小河看来,能用更简单的办法表达情感,做减法其实也很好。

小河说,做音乐有很多种方式。比如五条人乐队,虽然乐手有时候在换,但两个主唱就像夫妻俩一样。比如野孩子、痛痒乐队,就像一个家庭,一起靠音乐这件事生活,同时输出美好的东西。而另一些,像美好药店、河乐队,成员各自担当一面,也是一种形式。

“我们这些人可以一起玩音乐到七八十岁,所以不用着急,”小河说,“到那时候,我们还可以再出来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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