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养狗明亮老家农村那些父母打工留家的孩

高楼之下

文/王成秀

一

珠江帝景小区的高楼门外，人来人往，百款豪车，门前、马路、地下、像火柴盒似的整齐摆放。发廊开了三四家，超市大大小小好多家，常常人流涌动，水泻不通，连地下宠物店也时常更迭地忙过不停。正是祖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带来了繁华的景象。门外匆匆忙忙走过地年轻人，都像是个城里人，都又不是城里人，匆忙走到哪里停脚，哪里真正是他们的家！

只有那推两大筐卖红薯干的中年妇女，还有那推车卖花的中年男人，同那用自行车拖着一声声呼叫卖梨的白发老头，一眼定格为农村人。例如我牵着小狗在门口遛，那卖梨的老头，同那卖花的中年，都劝问着：“买一点吧？“大姐”，买一点吧？你这么有钱。”我只是笑笑走开。他们哪里知道我同他们没有区别，住在别人家做饭看孩子遛狗的外地人。在她们心里，认定京城每座明亮如镜的高楼住户，都会比古代帝王将相都富裕。

在去年里十二月的一个星期六，林宝拽着她爸爸出去买了一个“泰迪。”林宝，”也就是我从五个月带大的小女孩。她爸当然是我在这家老板，我对他的称呼，“林总” 泰迪狗买回来时，林总对我说：“这狗是训练好的，不会到处乱拉，乱尿。”不想回来第一天，从笼子刚放出来，连拉带尿排了一地！只好给她笼子换上一块尿不湿垫，关了进去。（说到给狗用尿不湿，我想在农村长大的人听了会觉得新奇！）

后来我抽空带它上小区遛，想给训练出在外面拉尿。这时认识了两个女的，是专门遛狗的小时工。她们其中一个说：“每天来一个半小时，户主每月给开一千五，这是她一共干五家小时工中这是最轻闲合适的一家。”她们的狗很听话懂事，恐怕耽误了她们时间似的，牵着外面连拉带尿急忙排完。遛一会到点了，她们就给狗送回去，这家的工作就完事，再匆匆地赶往下一家。可我这狗每天上午两三个小时，一连训练好些天，也没训练出在外面拉尿来！不过、后来倒是不在屋里满地拉了，知道去尿不湿上，这回我也渐渐有点喜欢小狗了。但我不会直接触碰它，必需带着手套。因为我对活物毛多的东西，心里一直有点慌恐抵触。

这个星期天，林宝妈让我和林宝一起带狗到地下宠物店给狗洗澡去，

我们拎着小狗一起走进宠物店，进门不知是消毒水味还是狗味，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扑鼻而来，右边柜台里站着两个服务员，一男一女都是中年，女的礼冒地问道：“您好？您要给宝贝干什么？”我愣了一下！看了林宝拎着的小狗，回答：“我是给狗洗澡的！” 她又问了一句，“您这宝贝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我忽然明白了，她所说的宝贝是狗。这时中间走个年轻的服务员，一把从林宝方便袋里抱出小狗来，轻轻地揽在怀里，一声一声的叫着：“宝贝，”真可爱！说着抱朝中间放电脑地柜台走去，她把小狗放在柜台上问：“您这小狗叫什么名字，您登记注一下会员吧，会员便宜些，便如以后常洗。”我就叫林宝，一霎那，林宝就跑到里面一排装着狗的玻璃房根前，挨个地看着那狗。听着我叫她，赶紧跑过来了，忙指着那玻璃房告诉我：“阿姨你看我家小狗就在那里买的，她们又新进了不少小狗！”我应呼她催着说：“快点”这阿姨问你这狗叫什么名字，”林宝说：我姥姥说给它叫“欢欢。那就叫这名字吧。”服务员就在电脑给“欢欢，”登记上。接着问，“你这狗光洗澡吗？”我听了有些匪夷所思！犹豫一下回答：“光洗澡。” “不美美容吗？”我奇怪地问道，“狗还要美容吗？”服务员回答，“怎么不美容，好多到我们这里来都美容。”说着，里面出来一个满头红黄绿杂发的轻年小伙，抱着一个头顶粉毛，蓬松白色的小狗走了过来。服务员立马指着告诉我：“这不、我们的美容师刚给这个小狗美容完。”然后走过来一位披着一头红发年轻女子，抱着小狗就脸贴脸的蹭，嘴里喊着，“儿子，你真漂亮！好帅噢！”于是就在旁边柜台交款。收款员说：“美容一百九十八。”我一听，立马问，“我们这小狗光洗澡多少钱？” “洗澡会员五十八，不是会员七十八。今天星期天人多，您们得稍等一会。”服物员答道。

林宝一听得等一会，把小狗抱着往卖狗的那地跑去。我在旁边卖狗的日用品超市看看。看见两袋狗粮不到二公斤，标着原价二百六十八，打完折一百三十四元，还是马上要过期了的。想起我姐说老家大米一块多一斤，得用老家那大箩筐挑两满箩筐，才能换来城里二斤狗粮钱。还有一件小狗穿的米色衣服，也就是比巴掌稍大一点一块椭圆棉布，中间夹点棉，沿一圈荷叶边，一边扎着两块粘胶扣。标着原价四百六十八，打完折三百二十八。服务员见我在看，问我，“要吗？”挺合适，我问服务员有人买吗？她说：“这衣服进了一批，就卖剩这一件了，快过年了才打折处理，准备再进新款。这狗粮也是。”正说着，一个中年男子蓬松着头发，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休闲上衣，下身穿条黑裤子，牵条金黄色的狗走了进来。看样是这附近的，没穿太厚衣服，一进门，就听有人说，“这是金毛狗，”这狗毛光亮滑顺，一对大耳朵搭拉着，眼睛幽黑溜圆。像似温柔顺从的小夫人，紧贴着它主人的腿蹭走着。可这中年男子 浑身上下丝丝狗毛横竖缠绵，他直奔售货员问着：“上星期我订的那款式狗床到了吗？” “什么颜色？深蓝色的。” “没有，那个它不睡吗？” “不睡，还是上床睡，这回订的和我被一样色，深蓝色、估计能睡，以后天气热了，再上床就热！锻练它夏天自己睡。”这男子在向售货员说道。

我忽听见林宝在卖狗的那边又说又笑

卖狗的是一个看样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头发一绺一绺绿色。额前刘海与眉齐平。他从林宝手中抱起小狗，说着宝宝，想我了吗？用手一遍一遍地摸着狗毛。然后脸对脸的看着，随后就唇对着唇的亲着，林宝看他亲狗，笑的嗝嗝地！我实不愿看地说了一句，“多脏啊！你可别亲了！” “他说脏什么？他和小孩一样。”我怕他再去亲，我叫他把狗放在地下让他跑一会。那边服务人员喊：“欢欢宝贝洗澡啦。”过来一个染着金发的瘦高小伙，抱起小狗进了洗澡房。看见这里人的打办和说话方式，蓦然，好像似站在动画城里，还是整个世界都变了！有点懵圈！不禁想起，老家农村那些父母打工留家的孩子，连城里的小狗都不如。城里开了这么多宠物店，农村那么多留首贫困儿童。自己站在酷迪宠物店。一阵无奈地空想。

林宝又去看狗去了，我嘱咐林宝道：“千万不要摸那狗，更不能亲，听见没有？”林宝不耐烦地应道，“知道了。”

我站在这里。旁边围着圆桌坐着长的像明星演员一样一对年轻情侣，男的在看着手机，女的穿着白色的风衣，抱着一只长的像狐狸样与她风衣白色一样的小狗，揽在怀里，“美美，“我们一会洗澡美容去，打扮漂亮亮些！弟弟就喜欢了。”她在和狗温柔地一句一句地说着。一个黑色满身毛球的泰迪小狗，从男的腿边跑到她的脚前，两只前爪一对一下的往她腿上一次一次地搭着，她叫，“儿子，”去，让你爸爸抱去，我抱姐姐呢。”看来她这黑狗儿子知道他漂亮的妈妈还是最爱他的，置之不理，还是用爪子搭着她腿。意思想让她抱起来。她叫着男的，快给“球球”，抱一会。飘亮妈妈的话也最有威力，男的才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也喊了一声：“儿子快来爸爸这里。”黑毛狗赶忙跑过去了。这狗爸爸是冷漠类型的，可没有狗妈妈那么有爱心抱起孩子一句一句的同孩子亲热说话。也不放在怀里，把他的狗儿子放在桌子上准备继续玩手机。服务员走过来说道：“到你们的两个宝贝洗澡啦！”走来一男一女二十来岁的两个美容师，同是染着花白头发。他们抱起这两只一黑一白的小狗，准备进去洗澡间，这女的叫，“等一等、我给你拿毛巾。”两个美容师抱回小狗站那等着。他在桌前黑色旅行包里翻了翻，问那个男的。“老公，” “你没拿毛巾啊？”那男的玩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就用他们这里毛巾搽吧。”抱小狗的美容师应着，“我们里面有。” “不行，你们那毛巾谁家都用，不卫生，你们那边有卖的吗？”这女的问道。美容师朝超市那边售货员喊了一声，“拿两条毛巾来。”售货员拿了两个款式毛巾过来，“这款三十八，这款六十八。六十八的柔软些，吸水强。” “那就六十八的来两条吧。”两个美容师接过毛巾才快步走开。大厅门一开，进来一个女的穿着大黑棉袄敞开怀，挺着大肚子给里面红色上衣顶地高高的。一头披着肩的烫发卷。在发顶上没有烫的地方，像似从来没有梳过一样结成了球球，丝缕牵黏。牵着一条胖大的牧羊犬，脚上踏着一双棉拖鞋，鞋上粘满了狗毛。一个看样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紧追急喊：“妈妈，妈妈！”连跑带奔的来牵着大肚女人的另一只手。最后面紧跟着一个高高个子小脑袋的男人，她们站在一起。在问服务员你们这可以给狗做B超吗？服务员问怎么了？这狗胃不舒服吗？不是，它怀孕了，服务员指了指说：“在门口右边宠物医院。”她们急走了出去。随后又进来一位眼戴墨镜英俊帅气的小伙，拉一条光滑黑亮的短毛大狗，进来就告诉服务员，洗一下澡，在给它刷一下牙，服务员说：“得稍等一下，带牙刷牙膏了吗？”他回答忘了！“再买一套吧。”服务员拿出一套牙刷牙膏说：“一百九十八。”递给这个人手里。我诧异地问那个女服务员，“还有给狗刷牙的啊？”她说：“有的是。” “刷一下得多少钱？” 我好奇地问道。她说：“自己带牙膏牙刷、大狗是三十，像你们那小狗是二十。” 哟！我心里暗暗感叹着，这城里养狗比农村养人都贵重！使我不禁想起阿勒泰李娟家养狗，当警察，作护卫，我们老家养狗，就是在门口看家的狗。

这城里狗当儿子，当宝贝，当夫人，当老人。使我不禁想着，这狗生在不同的地方也决定不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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